木婉清脸颊烧得通红,看着两位长辈真挚的眼神,心里泛起一阵暖流。
这不仅是沉甸甸的红包,更是对她身份的认可,是融入这个家庭的象征。
木婉清咬了咬红唇,声音软糯:“谢谢爸,谢谢妈……”
秦书蝶抬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:“这才对嘛!以后别跟我们客气,有什么想吃的、想要的尽管开口。”
她又转头看向林凡,佯怒道:“你要是敢欺负婉清,我第一个不饶你!”
林凡无奈地笑了笑,伸手揽住木婉清的肩膀:“妈,我疼她还来不及呢。”
他低头看着木婉清,眼底尽是温柔:“走吧,再不走上班该迟到了。”
木婉清朝秦书蝶和林泰挥了挥手,转身时怀里的红包像是揣着一团火,烫得她心跳加速。
走出包厢的瞬间,她抬头看向林凡:“林凡,我现在感觉像做梦一样。”
木婉清见到公公林泰时,是紧张的、不安的,可是现在,面对公公婆婆对她的宠爱,她喜不自禁,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,开心过。
林凡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,调侃道:“婉清,你现在应该知道,我靠什么娶你,拿什么对你负责了吧!”
“……”
面对林凡突如其来的话,木婉清呆住了,紧接着,她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红一片。
木婉清也没有忘记,在“那天早上”,面对林凡想要对她负责,她是怎么辱骂林凡的——你是准备靠送外卖娶我,对我负责的嘛!
如今林凡旧事重提,又一次的翻旧账,让木婉清面如火烧,浑身躁得慌。
“我们不是约法三章,不翻旧账的嘛,找打呀你!”
又羞又气的木婉清直接粉拳伺候!
可林凡早已经预料到,拔腿便跑……
“这个坏家伙!”
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林凡,木婉清气得咬牙切齿。
可下一秒,木婉清又是“咯咯”的笑出声来。
……
在去往天地壹号售楼部的路上,车载蓝牙突然响起田虎急促的来电。
林凡按下接听键,听筒里传来同事压抑的喘息声:“凡哥,乔家的人在公司堵着,点名要见你,领头的是乔山,带了七八个保镖,还把茶室的茶几都掀翻了……”
“砰、砰!”
只听到话未说完,背景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。
木婉清被惊的娇躯一颤,林凡却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乔家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?
还敢在我上班的地方一通乱砸!
果然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!
没有上官惊云来金陵当靠山,乔家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林凡这位林家太子爷的嘛。
显然他们是没这个熊心豹子胆的。
“好,我知道了,我待会儿回来……”
林凡轻描淡写的说着,旋即挂断了电话。
木婉清见林凡云淡风轻的面色,刚刚有一丝紧张的情绪立刻是烟消云散,轻声道:“林凡,要不我自己打个的过去,你先回楚家公司吧。”
林凡淡淡道:“没事,让他们砸,反正砸的又不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木婉清不禁白眼一翻,又好气又好笑。
黑色迈巴赫在售楼部门口缓缓停下,轮胎碾过石子发出细碎声响。
本来林凡准备等木婉清下车后,直接开车走人的,却没想到,他看到了乔家人……
乔家人竟然还找到自己老婆上班的地方来了。
木婉清也注意到了。
不过,这些乔家人却不敢在售楼部里闹事,一个个都待在外面。
没办法,不凡地产可是帝都林家的产业,即使上官惊云来金陵了,乔家人也没这个狗蛋子敢在林家这个太岁头上动土的。
林凡没有急于下车,低头替木婉清整理被安全带压皱的裙摆,指尖擦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动作放得极轻。
后视镜里,七八个黑衣壮汉正倚着两辆商务车抽烟,当他们看到林凡下车时,一个个都是面庞紧绷起来。
他们知道,他们面对的可是帝都林家的太子爷,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大人物。
推开车门瞬间,热浪裹挟着皮革与烟草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为首的光头保镖跨步上前,金属袖扣撞在车门上发出闷响,他努力的保持着镇定道:“林少,我们家主和上官少爷邀请你过去一趟。”
说着,保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:“还请赏脸!”
见保镖的态度还算不错,林凡点点头:“乔家主这么盛情相邀,我怎么好意思拒绝的,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。”
“婉清……”
林凡本来想让木婉清回公司去上班,因为木婉清在车子里说过,下午江南区域的大领导要过来这里开会,她不能怠慢了。
然而,木婉清却是打断了他的话,俏脸冷若冰山的说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
看着自家老婆冷冰冰的小脸蛋,让林凡本来想要拒绝的话到嘴边后,只能给咽了回去。
“好,那上车吧!”
林凡微笑着说道。
虽然木婉清知道,无论是乔家还是上官惊云都不能拿林凡怎么样,但她作为林凡的妻子,怎能置之度外的。
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。
看他们乔家和上官惊云想玩什么花招!
于是乎,林凡和木婉清重新坐回车子里,跟在乔家的商务车后面,向着乔家的府邸驶去。
黑色迈巴赫碾过青石板路,来到了乔家府邸的朱漆大门前。
乔家这座位于金陵寸土寸金地段的四合院,院墙足有两人高,飞檐下悬着褪色的铜铃,风起时叮咚声裹着槐花香,却掩不住墙角斑驳的霉迹。
“林少,林夫人,这边请!”
乔家的这些保镖,依然不敢怠慢林凡和木婉清,可脸上的笑容,极其的勉强,似哭似笑,滑稽到让木婉清有些忍俊不禁。
两个保镖推开包着黄铜钉的木门时,穿堂风立刻裹挟着檀香扑面而来。
林凡轻轻揽住木婉清的小蛮腰腰,跨过半人高的门槛后,眼前顿时豁然开朗。
占地百平的院子里,青砖铺就的甬道蜿蜒向前,两侧太湖石错落有致,本该盛放的石榴树却被白绸缠绕,青瓦屋檐垂下的素幔在暮色中翻涌,宛如垂泪的素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