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

“到底为什么？”

“我想想……”
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“因为一个三岁女孩，她是个孤儿。”

“在我爆发后，灭了同族和全城人后，发现的唯一幸存者。”

“是她重新唤醒了我已经死去的心灵。”

说到这，萧子河突然痴笑了起来，似乎想起什么很美好的事情。

“你知道吗。”

“这个女孩名叫莫宁雅。”

“她告诉我，她跟我一样，曾经被全城人抛弃。”

“所以，她能理解我痛苦的心情。”

“我当时很可笑的看着她。”

“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屁孩，能懂个屁。”

“直接一刀将她劈成了两半。”

“萧城的所有人，无论是城内的人，还是城外逃亡过来的。”

“都得承受我滔天的怒火！”

“可是……这个女孩并没有死。”

“而是很快的重新复活了。”

“并且，狠狠的教训了我。”

“把当时被誉为世界最强的我，揍了个半死。”

“直到后面把我打的没有脾气，她才放过我。”

“是的……”

“就这样一个三岁小孩，一颗对人类无私的赤子之心。”

“深深感染了我。”

“无论人类怎么伤害她，怎么嫌弃她。”

“她都回之以笑，无私的保护着人类。”

“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我，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坏的。”

“无尽的报复与仇恨，只会让自己越发的走火入魔，痛苦的走向毁灭。”

后面。

在与虚空主宰的最后一战中。

她为了保护我，献祭了自己的神格。

与所有的虚空主宰同归于尽。

最后成全了我。

让我吞噬了大量虚空主宰的力量，成为了最终的虚空之神。

而我……

则成为了死神莫宁雅的狂热信徒。

再后来，哪怕我一样被世人视为邪神，依旧无私的为人类奉献一切，遵循死神莫宁远的意志。

最终，在不知道多少万年过去。

与另一个邪神同归于尽。

“你猜，那个跟我同归于尽的邪神是什么？”

见江仙摇了摇头。

萧令河突然狂笑了起来。

指着江仙笑道。

“那个邪神，就是你……现在拥有的神格。”

“血神！”

“你身上那股令我至呕的血神气息，让我终生难忘。”

“当然，我针对的不是你，而是指那个只想吞噬整个世界生命的血神。”

“从你身上，我能看出你与莫宁雅和我一样，哪怕被世人视为邪神。”

“依旧能为人类无私奉献出一切的精神。”

江仙见状，摇了摇头。

“那你可能猜错了。”

“我没你想的那么好。”

“实际上，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。”

“我保护人类的前提，是因为我答应过一个剑仙的承诺。”

“力所能及的保护人类而已。”

“如果，真让我献祭生命，去保护人类的话，我是不可能做到的。”

萧子河闻言，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你还是有点言不由心呀！”

“你嘴上说着，不会为人类献出自己的一切。”

“那我问你。”

“如果你的死，能毁灭所有虚空怪物，甚至这个世界的虚空本源。”

“让整个蓝星的生灵，回归正常，那你愿意为了整个人类去死吗？”

“别着急回答，问问你的内心。”

“你好好想想，你这个穿越者，上一世是怎么死的。”

萧子河的话让江仙一惊。

没想到，他居然能像莫宁雅一样，能窥视自己的记忆。

不过也正常。

他毕竟可是实打实主宰一切的虚空之神，哪怕只是一个记忆碎片。

另外，莫宁雅怎么会在他的口中出现？

莫宁雅不是远古时期的人吗？

她怎么也在上古时期也出现过。

莫宁雅到底重生了多少轮回？

是因为死神神格的原因吗？

江仙心中闪过诸多疑惑后。

也没有过于纠结。

开始认真思考萧子河的话。

自己真的会为了人类的命运，奉献自己的一切，乃至生命吗？

上一世……

自己是怎么死的来着？

很快，大量的记忆碎片在江仙脑海中闪过。

他想起自己在上一世很多的记忆。

江仙上一世是一个继承家族衣钵，救死扶伤的知名中医。

在大学毕业后。

他就跟自己的父亲和爷爷祖辈他们一样，专门游历乡镇中。

为那些没钱治病的穷苦百姓治病。

后来。

自己的名声是好了。

但经济却是越困难了。

到后面想找个老婆，传宗接代都没办法。